麦田印痕—病之痛(153)

淄河顽石

十点，终于舒服了一些———自六点感觉腹胀，至六点半开始第一次呕吐，之后又接连吐了二次。如果说前两次呕吐是片刻的解脱，最后一次却是折磨：肚子似乎已无物，酸水、苦水便填充；好像喉管也有破裂，里面夹杂着血水。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，我强制自己喝水漱口，并嚼咽了几滴，然后躺床努力吞咽唾液，再从迷糊中醒来，虽还乏力，精神却已如正常。

追源不适的原因却又困惑：午饭两菜分别是清炒扁豆和蘑菇，喝两碗稀饭，吃一个馒头、一个煮玉米；饭后休息个把小时，并习惯性躺了十几分钟才开始忙碌；一个下午从一点到五点，自超市、储藏室整理一直没停止奔忙；之后休息片刻，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冷水澡；洗完澡，就觉肚子涌动，身上没有暖意，便清醒的开始做“龟息功”调理；做到七十五个时，但觉喉头痒动，急入洗手间，午饭已喷涌而出；似乎瞬间舒服了，并认为躺一会就会好的；结果迷糊中醒来，被子里的我不但浑身没有半点暖意，喉头还继续做梗；二次呕吐后，又加盖一床厚棉被躺下；再醒来，的确是暖和了，但片刻的清醒之后却就是那酸水、苦水与腥水。

回顾也就是两个问题：要么是食物中毒，要么是风寒。若说食物中毒，扁豆、蘑菇、玉米似乎都有可能，疑虑是在洗澡以前的忙碌里没有半点征兆，并且一个下午也再未进食半点零食和水果；若说风寒，我和它一直就不是朋友，但与冷水澡却是哥们，常习惯早上起来亲密，在这下午的暖和里更不该有问题。

或许是警告，或许是巧合，或许还真有不可知的因果，事实确实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条件下发生了。反思自己，饮食还是偏多———午饭都过去六小时了还呕吐这么多，说明身体根本不需要多少食物。留意观察会发现，瘦削型并身体好的人，多数吃饭胃口都很浅薄，并且觉饱即止，而这正是我所欠缺的。

一个多小时过去，身体已没有任何感觉了，仿若上述所说并非出自我身。但好了伤疤绝不能忘记痛———明天适逢周四辟谷日，就算从今天已正式开始清肠了吧。最后郑重提醒自己，在今后的饮食里，要时刻控制所需之量，并努力遗弃生活中的贪嗔痴。